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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博·(pinnacle)官方网站|和尚的笑与空虚之上的创造

发布时间:2025-10-17 11:24:58    次浏览

我/的/读/书/笔/记文/浦顿最近翻阅张石的《空虚日本》,有了新发现。何为“空虚日本”?后现代大师罗兰·巴特上世纪1966年对日本的观察中曾提到这个概念:“这个都市(东京)具有中心,但是这个中心是空虚的。”罗兰·巴特心中的比较对象是巴黎,虽然也繁华,但巴黎的中心仍然是日常的,而东京的中心则是“禁城”,是一个由城墙、树木构成的不透明的环境。在巴特看来,日本文化就是一个由大圈套小圈的过程,最小的圈里什么都没有,是一种无。巴特把对日本的观察写成了了《符号的帝国》,也许是因为太过深奥,这本书虽然在上世纪70年代就译成了日语,但无甚反响,直到1991年,一个日本学者渡边谅写了《给异邦友人的信:罗兰·巴特符号的帝国再考》,“空虚日本”才在日本火了起来。渡边谅反对巴特的看法,认为其核心是一种西方中心主义的比较。作为常年在日本的中国学者,张石并没有停留在罗兰·巴特和渡边谅那里,他对“空虚日本”进行了更深入的思考。张石把“中心空虚”的日本文化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“它能吸入一切文化而不加任何抵触,它是否也能吞没一切文化呢?我充满了疑虑,同时也带着一丝恐惧。”在写下这样的文字时,张石思考的其实是中国文化。日本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吸收,常常让中国人惊奇,比如寒山和拾得,在中国历史上其实是默默无闻的和尚,但是在日本,却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,很多作家写过他们的故事(大多是虚构),甚至有给孩子们看的绘本,也以他们为原型。日本人尤其喜欢描写和探究寒山与拾得的笑,这两人的笑,在日本已经成为一种文化向往,“无因无果,全神贯注,宛如赤子顽童,与秋风同乐,与落叶共舞。”日本人认为,这种笑充满了禅意,能让人瞬间脱离日常生活。但在中国,人们知道寒山,不过是因为寒山寺,而大众知道拾得,甚至是从日本传过来的,至于他们两个的笑声,谁听过?唐代诗人张继的《枫桥夜泊》,“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”,前面的两句却是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”,这分明是愁嘛。日本人也爱这首诗,收入小学课本,但是,为什么却凭空开发出笑来呢?或许,这就是一种构建在空虚上的再创造?中国人看日本,即使是在日本看,其实看的仍然是中国。《空虚日本》有一部分,写的即是“在日本发现唐朝”。这仍然是一种比较。中国古代的城市也有“禁城”,但这并非空虚,而是实实在在的政治中心。像北京这样有历史感的城市,一环、二环、三环依次展开,中心仍然具有实在的意味。